的文章,这几日送到了前任吏部尚书荀大人手中评鉴,到时候吃穿用度连着文章一并给二公子送去。”

怀夕在旁听得好奇,“春试?是书院的考试?”

吉祥应是,“不错,就在每年的二月中,今年是二月初十,那位荀大人在告老之前做过三次春闱主考官,老爷的意思是请荀大人一同指点指点二公子,你可别小瞧了白鹿书院的春试,那可是和正儿八经的科考一模一样,夫子给的题目也是每年都不同,书院里考出来的文章,最终都会流入长安,供各方学子研读,所以不得大意呢。”

怀夕看一眼姜离,见她神色平平,便也捧场道:“不愧是白鹭山书院。”

吉祥又道:“除了文试还有武试,不过咱们公子不会武功是不参与的,去白鹭山书院的也多是为了学写文章,只有那学文不成的才热衷武试,哎,待会儿再说,我先去给泰叔回话去……”

吉祥匆匆下楼去,怀夕见姜离久不做声,此时看过去,便见目光仍然落在医书上,但脸色不知怎么沉了下来。

姜离看着医经上晦涩的记载,思绪却早已随着吉祥所言飘回了景德三十二年。

那一年的白鹭山书院同样有春试,就定在二月十五,魏旸骈文与明算几科皆是一塌糊涂,也不知怎么就报了武试,可她们去书院之前,虞清苓明令禁止魏旸动武。

虞清苓早年为了让魏旸强身健体,曾为他请过一位武艺师父,可后来发现魏旸易怒易燥,一旦大病便难已自控,不会武功之时,就算与人争执也不过是使些蛮力,年轻人摔打一场,就算他打不过也不会出大事,可一旦学了武动了兵刃,他失控起来易伤人不说,也更易伤己,因此当初学了没两月,虞清苓便叫停了学武。

然而魏旸天性中格外好武,在长安虞清苓管束严格,待去了白鹭山书院,他却不顾虞清苓的交代,与武射课上格外用功,后来春试前夕,更偷偷报了武试,被姜离发现之后,又祈求姜离让他一试,见他多日不曾发病,姜离心软应了。

然而他连第一轮都未抗过去,不仅是别人的手下败将,还在比斗之时失控,非是不甘心地要与人拼个你死我活,他神志未愈,自己习武尚可,与人比斗却实在吃亏,再加上是他自己拼起命来,旁人想放过都不能,一番缠斗下来,遭罪的还是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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